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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乡建的中国期待”——2017中国艺术乡建论坛纪实

发布时间:2017-10-13 09:54:00
2017年9月27日至28日,由中国艺术研究院艺术人类学研究所和宋庄树美术馆联合主办的“艺术参与社会建构的时代”为主题的第二次中国艺术乡建论坛在北京宋庄召开。来自全国各地的40余位著名的人类学家、艺术家、策展人齐聚一堂,在两天的时间里,就本次会议的主题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取得了丰硕的成果。这次会议中,艺术实践者与深入田野的人类学家联手,从现实中发生的各种个案出发,充分的探讨艺术家与人类学家参与乡村建设的重要性,并就艺术如何参与社会建构以及乡建中出现的各种问题进行了充分的讨论,这对于我国建设新型现代化美丽乡村以及新时期人民精神文明的建设都有着及其重要的意义。中央电视台、光明网、中国社会科学报、中国文化报、中国艺术报多家媒体到现场进行了采访和报道。
  一、乡村建设为什么需要艺术家、人类学家 
  乡村建设为什么需要艺术家、人类学家?中国艺术研究院艺术人类学研究所所长、中国艺术人类学学会会长方李莉在大会开幕式的致辞中就提出了这个问题。现在我们的乡村重建不只是要建设有特色的房子,还需要能够延续中华文明,传统文化的乡村,能够成为中国人的梦想家园的乡村。这样的建设不仅仅需要大量的艺术家和设计师来参与,还需要能够通过田野民族志,获得乡村的文脉、历史,以及多年积累下来的生态智慧的人类学家来参与。守护“永恒的乡村”也成为艺术家与人类学家的时代使命。她指出中国基于乡村的农业文明有非常悠久的历史,如果我们的乡村没有了,我们的民族文化根基和文化自信又能从哪里来?工业文明的发展模式和价值理念都已经发展到一个瓶颈,而唯一可以破除这个瓶颈的是从乡村中出来的传统农业文明积累下来的生态观和生态智慧。中国未来的道路不是把乡村庄园化、风情化、现代化,而是要从乡土中国走向生态中国。在当前的社会形态下,面对城市化冲击所造成的乡村空心化与衰败,艺术家和人类学家必须联合起来形成一个共同体,从多个角度去解决这个问题。在主题为《论艺术介入美丽乡村建设》的发言中,她从历史文献的角度梳理了民国时期社会学家及文化学者参与乡建的观点,并提出艺术家和人类学家参与乡村建设的重要性。复兴之后的中国乡村,将有可能代表着人类未来的生态文明的产生。如果中国能够率先进入生态社会,并能够在中国传统文化复兴的基础上提出一套新的价值体系,中国就有可能成为世界上率先发展之国,同样,中国的文化就能“化成天下”影响世界。
  北京树美术馆馆长张航在致辞中以宋庄为例,强调了艺术家和艺术的力量。他认为艺术家是用非常个体的方式,促进了艺术和文化的多样化,从而将一个偏僻的地方赋予了极强的生命力,通过二十年的时间,把这个地方用人文的方式、自己的方式、个体的方式,把宋庄变成现在全世界最大的艺术区。宋庄艺术促进会名誉会长胡介报在致辞中也预祝了大会的成功,并从政府角度介绍了当时宋庄地方规划发展的各种思路,终于选择艺术化路线后的变化,也给大家很多启发。
  二、艺术参与理念与乡村建设
  此次会议最大的特点是参与艺术化乡村建设实践的艺术家,建筑设计师,艺术机构,给我们带来了正在进行中,或者是已经完成的鲜活个案,在这些个案中贯穿着他们进行艺术化乡村建设时候持有的理念,同时给人类学家提供了不同角度的视角和分析素材。
  树美术馆馆长张航介绍了美术馆承接的“东莞西溪古村落项目”的整体设计情况,介绍了如何利用当地的历史和传统文化打造该项目,挖掘当地的沉香文化,打造“女性艺术家公社”等的设计和实施过程。为艺术参与乡建提供了一个颇具价值的案例。
  中央美术学院建筑学院何崴教授结合自己带领学生做的福建的上坪村、浙江丽水的爷爷家青年旅社、河南新县的一个粮库改造项目三个艺术乡建案例,谈到了在艺术介入乡建过程中应该秉承的理念,他认为:“历史任何一个时代都很勇敢创造那个时代的文明,我们这个时代也应该如此,我们要用于面向未来,希望在乡村特别保守的地方能有新的突破。乡建不是建房子,主要的是社群关系的重建,重新建立信任和乡土关系的依存。中国农村原来盖房子不给钱,我家盖房子你帮忙,你家盖房子我帮忙,现在变成不给钱就不来。建房子是血缘地缘互相在一起的过程。其实,艺术介入乡建是非常有故事的事。”
  首先来看艺术家的理念,在2015年曾在原点美术馆做过中国第一个艺术乡建展览的梁克刚带来了一个石节子美术馆的个案。他认为作为艺术家在参与乡村建设时一定要明白的是当地的农民是主体,而不是自己。有些艺术家在参与乡村建设过程中,本着利己的思想,不仅对当地的产业并无推动,而是又一次对当地人的剥削、利用的过程。石节子美术馆的案例讲的是一个有节操的艺术家放弃北京的工作室,回到自己家乡当了村长。不同于一些参与了建设乡村计划的他实现了在实际操作角度的用艺术介入现实实践,将整个村庄做成一个艺术品,把每一位村民变成了艺术家。他改变了村庄的样貌,改变了村民贫瘠的生活。这样的模式其实是艺术家如何用自己的力量影响和改变一个村庄面貌的实例。也为其它艺术家,乃至当代艺术的发展起了一个很好的示范和指示的作用。
  其次是建筑设计师的理念。云南规划设计学院文创中心主任左光雯以西溪古村为个案,她认为西溪模式是来自中国不同地域、不同领域学者、策展人、艺术家、设计人对历史村落更新的一次集体思考。这是将新的生活方式参与到既有的古院落空间,将现代艺术融入到过去和现在的生活中来,用历史的空间承载新的艺术生活,带给人们全新的文化自信,从而拥有文化自觉的艺术内涵。这也是将人们现代的生活方式和行为纳入古建筑,从而达到养活这种建筑。
  清华大学建筑学院王路教授带来了主体为《关于乡土建筑》的发言。他用欧洲的案例想传达一个观念,乡村像人一样有生命、有边界、有结构、有姿态、有表情。乡村可以作为一个传统记忆的载体,作为具体的建筑师,改造中秉承这个理念非常重要。中南大学建筑与艺术学院谢旭斌发言的题目是《美丽乡村与文化记忆》,他以五宝田体验村为案例,提到目前仍然有很多乡村建设在拆除和破坏老的建筑。强调了想保留文化记忆必须保留其文化载体。中央美术学院何崴认为现在的乡建不是建房子,主要的是社群关系的重建,重新建立信任和乡土关系的依存。如何处理好政府,设计理念与村民之间的意见也是需要智慧的。
  最后是艺术机构参与乡村建设的实例介绍,树美术馆创始人之一的刘霞作为艺术机构从实际操作的角度报告了他们进行艺术乡村建设的渠道和方法,他们将宋庄中来自全国年轻的艺术家带入北戴河的乡村中的美术馆,在艺术家参与乡建设的实际操作和资本运作上的可持续发展进行了探索。
  关于实际操作和资本运作, 上海交通大学IMBA特聘教授朱俐安认为从所有在发展的模式都是应该用成活的样板去影响其他人,因为只要成活就说明内在的盈利结构是符合人的需求,不同的人他会从人的个性化还有整个过程整合中学到经验。 
  三 乡村活化与艺术化改造中“人”的重要性
  人类学家们提供的他者的思维和多维角度的思考,而艺术化乡村的建设者在实际的建设过程中碰到很多实际的问题,他们也探讨了在实际建设过程中需要注意的问题。如在文化旅游开发热的今天,城乡的各种小镇与乡村也开始了艺术改造的步伐,这种改造中经常出现的问题是“见物不见人”,这样改造完成的艺术村落或者乡镇也就成了没有生命力的地方,只成为一个冷冰冰的景观。这次会议中,艺术乡建的参与者们就这个问题进行了探讨。
  集美大学的汪晓东以平潭县竹屿湖景观规划设计为例,提到了乡村建设中造成这样现象的一个原因就是在规划和建造过程中常常存在重物轻人的现象,很多地方政府为了发展旅游,不断搞景区建设,但忽略了人的要素,从而造成空城景观的现象。他提出一个思考:乡建为谁而建?为满足城里人旅游而建还是为当地老百姓建?
  宋庄艺术促进会会长胡介报在报告中以江西吉水书院的项目为例,明确提出拯救乡村要通过尊重人,让人以及最优秀的治理资本向农村回流才是根本。乡建的核心应该是人,所有的设计都要因地制宜不能脱离实际。作为曾经宋庄的书记,他认为宋庄崛起的核心就在于它尊重了人——中国当代艺术创作者。
  北京大学深圳人文学院院长于长江就乡村建设中人的因素也进行了进一步阐述,他认为“有人”和“无人”的确是乡村建设根本性的问题,但是进一步追究的话,一旦具体到人就会有不同的立场、不同的视角,这背后又隐含着某种权利关系,谁说了算?谁的审美?谁的偏好?这确实需要学者去探讨。另外他讲述了一个有关乡村建设的乌托邦式的实践与例子,希望首先通过把村中留守的老弱病残和城里来的人建立某种新的社会关系,其次才是具体的房屋改造,从而促进乡村活化的进程。                          
  四 传统艺术与乡村建设的关系
  与以上有目的有计划的用艺术改造乡村,试图带来乡村繁荣的方式不同是民间有着自发的艺术参与并改变着乡村面貌的案例。中国艺术研究院艺术人类学研究所安丽哲带来了题目为《艺术参与乡村建构的两种模式》的报告,里面提到两种艺术无意识参与乡村发展进程,最终带来了乡村面貌的巨大改变的案例。其中一种是传统艺术,一种是当代艺术。对比二者的发展也可以看到,具有乡村文脉根基的传统艺术对于改变发展乡村经济,传承地方性文化以及抵抗农村衰落和空心化都有着非常好的效果,由此可以对于各种传统艺术以何种方式介入乡村建设带来启示。
  中国艺术研究院艺术时空杂志社赵倩以宛梆剧种为例,谈到地方戏所涉及的乡村文化结构的各个场合,构成了相对稳定的表演模式和艺术结构的“流动艺术景观”。他认为地方戏剧种与社会、文化体系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在重建乡村礼乐观念、稳定社会秩序、强化礼俗认同、修复乡民精神世界方面能够起到比较重要的作用。对当下乡村社会重建产生积极意义,是一种软软城市的支撑。
  此外,还有2个个案是关于城市改造理念,也为我们探讨的艺术参与乡村建设提供了一定的参考,如DCL伦敦设计中心规划师马晓威的城市改造实践比较多,他谈到了软城市的概念,他认为城市不要不停的进行硬件建设,更应该进行更能承载传统的文化思想审美意识等上层建筑的建设。这也是给乡村建设提供了另外一个角度的参考。
  中国艺术研究院王永健的报告以对景德镇陶溪川艺术区的调查与研究为例,阐述后工业社会城市艺术区遗产传承与景观生产,他详细分析了陶溪川的发展脉络和设计规划,他提出了“景观消费”的概念,景观是由人创造或改造的空间综合体,是人类存在的基础和背景。他认为,中国艺术区景观消费有着更深的文化内涵。艺术区作为后工业社会背景下的景观生产,现代气息浓郁,成为当代艺术与时尚的展示场,承载着对工业化时期遗留下来的工业遗产资源的保护与传承,陶溪川的成功案例为城市艺术区的改造也提供了一个范本。
  这种研究这次会议带来的个案与去年第一次艺术乡建会议相比,在讨论范围方面得到进一步深入拓展和扩大,不仅仅是艺术参与乡建案例的分享,有两个案例实际上已经是在参与城市社区的建设了,而且从诸位案例分享中发现社会变迁的角度,我们能够感受到过去乡村与城市这种二元结构已经逐渐模糊。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生院党委书记、副院长李心峰研究员在评议时谈到方李莉研究员将这次会议主题命名为“艺术参与社会建构”非常恰当的概括了目前的状况,现阶段从乡村建设已经扩展到城市建设,而且在乡建里面有明显共性也有不同的地方,这可能是我们这次会议讨论的一个进步和一个发展。
  五 艺村参与乡村建设中的传统与文脉的保护与思考
  人类学家往往可以对艺术乡村建设中如何保护当地文脉进行调查保留和对进行中的建设过程中的各种立场进行反思,对艺术参与乡村建设中的各种问题进行深度反思。中央民族大学“985”工程中国民族问题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基地民族学人类学理论与方法研究中心主任、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教授王建民对艺术乡建具体建造者以及当地文化拥有者提出了两点要求,他认为首先必须尊重当地的传统文化的一个脉络。如果我们不能很好的认识它,艺术乡建可能就变成我们做艺术乡建的人一种自恋的展演的平台。其次,文化的所有者和实践者,要有在地的立场,能够发现日常生活和在地景观之美,力求作为社群、民族的国家可持续发展的主要推动力,汇入人类社会文化多样性的生存和发展之中,从在地方化立场出发、乡村艺术建设寻找、发现、重建文化根脉,正是建立在这样一种文化自信和自觉的基础之上,和坚定文化自信和自觉的一种依据。中国艺术研究院文化发展战略研究中心王巨川谈到在进行艺术参与乡村建设的时候,必须考量到艺术和乡俗,如果将艺术融进民风民俗,不仅能够使乡村建设更加具有特色,同时也能够凝聚乡村的人文精神。
  中国人民大学人类学研究所所长赵旭东在发言中本着批判的精神提到面对中国当下社会文化转型出现的各个站位角度如艺术家,学者,民众可能存在的心态。他认为在这种情况下,更重要是要考虑如何将普通老百姓生活政治变成一个理想性状态。
  哈尔滨工程大学建筑与规划学系任珏用了中外艺术小镇的案例阐述了在城镇化的最终阶段,城乡二元对立逐渐模糊之后,杂糅的新旧地景会被被包装成文旅产品,在城市更新的快速迭代背景下,如何完整保留艺术地景的故事脉络,并且在文旅地景打造和运营中不间断新旧地景的变迁过程中的历时故事线,对文化保育者、艺术家和文旅开放商,都提出了新的挑战。
  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所教授靳大成谈到乡村作为中国文化之根,参与乡建的艺术家们不应该凭空去肆意改造,应该与人类学家合作或以人类学的方法去发掘记录村庄的文化和历史,并以传统为基础进行创造。中国文化报理论版副主任杨晓华对人类学家和艺术家的共同特征,反思精神都给予充分的肯定,正是他们的这种不断的反思和叩问,成为各种实践工作的指导。
  在会议的最后,方李莉研究员对会议进行了总结,之后由她倡议,经过大家讨论在中国艺术人类学学会下面成立一个由人类学家、艺术家、策展人、设计师、企业家共同参与的“艺术城乡建设专业委员会”,希望借此能切实地为中国的美丽乡村建设事业带来更强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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